在中国的20个邻国中,巴基斯坦绝对是一个联系紧密、交流频繁的国家。中国用不寻常的“全天候战略伙伴关系”来定位双方的关系。
该国最后一任总统在任期间也高度重视对华关系,与中国交往密切。但总统不光彩地下台后,并没有去中国,而是选择在伦敦过流亡生活。
佩尔韦兹·穆沙拉夫
穆沙拉夫:印度的经验分割
梳理穆沙拉夫的人生沉浮,英国一直是不可回避的重要角色。
穆沙拉夫生于1943年,成长于一个颇具影响力的穆哈吉尔家族。当时二战即将结束,全球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由印度国大党(简称国大党)领导的英属印度寻求脱离英国控制而独立。
年轻的穆沙拉夫也成为了这个时代的见证者之一,但最终还是实施了“蒙巴顿方案”,按照一个从未去过亚洲的英国律师关起门来画的“拉德克利夫线”把土地分成了两个国家。曾经属于国大党的甘地成为了印度的圣雄,而阿里真纳成为了巴基斯坦的国父。
由于民族原因,穆沙拉夫的家族属于巴基斯坦,他的父亲也曾担任巴基斯坦驻土耳其的外交官。因此,他从六岁开始就跟随父母生活在土耳其,从而获得了良好的教育和成长环境。
印度虽然划分了边界,但因为克什米尔、东巴基斯坦等火药桶的存在,两国争端不断。穆沙拉夫回国几年后,选择考入巴基斯坦卡库尔军事学院,决心走当兵的路。
1964年,穆沙拉夫从军事学院毕业,随即加入巴基斯坦军队。他先是成为一名炮兵军官,然后在特种作战营、装甲师、步兵师和野战军担任不同职务。他可以说是一个从部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人。
穆沙拉夫毕业后的第二年,第二次印巴战争爆发。这场战争对穆沙拉夫本人来说是值得纪念的。刚从军校毕业的穆沙拉夫参加了战争,并因表现出色而获奖。这场战争对整个巴基斯坦的外交战略意义重大。
自从第二次印巴战争以来
自第二次印巴战争以来,中国真正对印巴局势施加了影响。面对印巴冲突,中国首先给予外交支持,然后给予物质援助。
当时我国新式坦克不多,但周总理亲自下令,要拨出一部分现役部队的坦克支援巴基斯坦。这一举动让巴基斯坦军方和该国总统都感到惊讶和感谢。
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中国不仅向印度发出了“最后通牒”,甚至做好了出兵中锡边境的准备。由于害怕陷入两面施压的局面,印度转向战略收缩。在拉合尔被印军压制的巴基斯坦军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最终双方同意停火。
也正是以这场战争为分水岭,美国对巴基斯坦的态度开始转变:以前对“亚洲最好的朋友”口惠而实不至,但为了拉拢已经倒向苏联的印度,巴基斯坦得到的美国援助开始频频拖延,甚至根本拿不到。
这进一步拉大了印巴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导致了巴基斯坦在第三次印巴战争中的全面溃败。当时巴基斯坦国内弥漫着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悲观气氛,甚至认为自己成了全世界的孤儿。
这时,中国又出了一招,巴基斯坦得到了中国的支持和帮助。特别是歼-6和歼-7战斗机成为空军的战力,进而压制印度空军,对当时的战局产生了重大影响。
一系列现状促使巴基斯坦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反思。在原来的情况下,选择亲美当然没有错。但是,面对中国这样一个有边境、有实力痛击印军的大国,仅仅停留在“搞好关系”的层面,满足于中美交往的策略,显然是不够的。
因此,巴基斯坦的外交战略有了很大的调整。其政客认为,中国相比美国最重要的优势在于外交战略的一致性,而不是像美国一样,很可能新总统上台,原来的好朋友不再是好朋友。
此后,巴基斯坦领导人相继上台,但与中国深化联系、加强合作的大方向没有改变。巴基斯坦对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歼7有着深厚的感情。叫做“空中哨”,意思是都城空上的守卫。在其国内法律体系中,甚至有一个罪名名为“损害中巴友谊罪”。
成为总统
在巴基斯坦外交战略发生变化的同时,穆沙拉夫的个人地位也逐渐提高。
从副军事秘书、作战局局长一路做到第1集团军司令。工作后,他还到巴基斯坦总参谋部指挥学校和皇家国防大学深造;他获得了“卓越”、“新月”等勋章,军衔从少将、中将跃升为上将。
1999年,时任总理的纳瓦兹·谢里夫任命他为陆军参谋长兼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此时,穆沙拉夫已经成为巴基斯坦军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纳瓦兹·谢里夫
尽管他们有友谊,但代表平民的谢里夫和代表军方的穆沙拉夫没能保持同步。希望军队和公务员联合起来组成“国家安全委员会”。不过,在穆沙拉夫看来,这是谢里夫向军队伸手的步骤之一。双方的矛盾逐渐激化。
今年10月,穆沙拉夫访问斯里兰卡,在国外时被总理谢里夫“缺席罢免”。但穆沙拉夫在军队经营多年,根基不深。他命令自己家里的人逮捕谢里夫,并乘专机赶往中国。
当时的情况已经很接近了。谢里夫下令机场不允许穆的专机降落。当专机在首都空上空盘旋时,只剩下最后七分钟的燃料。最终,穆沙拉夫的部队在燃料耗尽之前夺取了机场的控制权,这场较量的最终赢家是穆沙拉夫。
他当时解散了政府,当上了行政长官,实际上已经在掌权了。次年5月,巴基斯坦最高法院裁定这次军事接管是“必要行动”,承认穆沙拉夫政府的合法性。第三年6月,穆沙拉夫下令终止拉菲克·塔拉尔的总统任期,宣誓就任总统。
在巴基斯坦历史上,穆沙拉夫是第四任军人总统。此后,他连任了五年。但宪法规定“总统和陆军司令不能为一”,这是他反对时最常见的理由。
穆沙拉夫的总统任期
虽然出身军旅,一直主张对印度强硬,但穆沙拉夫并不认为战争是最好的选择。由于与印度的战争不断,巴基斯坦严重缺乏稳定发展的环境和实力,国家和人民一直徘徊在贫困的边缘。
所以他上台后,首先缓和了与印度的关系。而印度也有类似的烦恼,双方一拍即合。在接下来的和平发展时期,两国经济都有了很大的增长。
当战争被置于较低的优先地位时,对国计民生至关重要的农业、轻工业、服务业等行业就有了发展壮大的机会。原本用于军费的大量资金被穆沙拉夫转移到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高科技投资,学校、医院等公共服务机构建设,这些都是针对国民生活水平的。
对外,既然连老对手印度都能讲和修复,当然要大力发展与其他国家的关系。穆沙拉夫在任期间,努力修复和打通了与几十个国家的政治经济联系,重视对华关系的理念也是从穆沙拉夫那里传承下来的。
中巴两国的交流合作遍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其中两国合作建设的瓜达尔港最为引人注目。此外,诸如“枭龙”战斗机、“红箭”和“绿剑”导弹,都证明了两国之间的互信和默契。
2006年,中国领导人访问巴基斯坦,在巴基斯坦的欢迎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乌龙——有人打出了“六星红旗”。说得好听点,这可能是巴基斯坦印刷厂的中国国旗不熟造成的尴尬;说白了,一国国旗的错误很可能升级为政治事件。
但最后这件事居然无风无浪的过去了。我们国家官方也没说什么,老百姓也只是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趣闻来谈论。几乎没有人生气,也没有人想到抗议什么的,这其实也反映了我们国家对巴基斯坦的普遍印象。
相反,一些西方评论者对此进行了酸评,称这一事件的寓意是“我要把巴基斯坦变成中国国旗上的第六颗星”。
如果说“六星红旗”只是偶然或巧合,那么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传递时穆沙拉夫总统和吉拉尼总理亲自跑完火炬传递第一棒也不能说是巧合。汶川地震时,穆沙拉夫下令将他乘坐的专机的座位全部拆除。为了运输尽可能多的物资,这不是巧合。
地震时,穆沙拉夫曾说,“我们会提供我们的中国兄弟需要的任何东西。”
由于距离“基地”很近,巴基斯坦面临恐怖分子威胁的风险很高。为了保护中国在巴施工人员的安全,政府还将派出部队担任中国援建项目的安保人员。
以上其实都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注脚。
睡袋
2007年9月,巴基斯坦反对派领导人和律师在最高法院对穆沙拉夫提起诉讼。诉讼的焦点是“总统兼任陆军参谋长的做法违宪”。
虽然最高法院驳回了这一指控,但穆沙拉夫也成功赢得了2008年的总统选举。然而,巴基斯坦国内有太多的不满,穆沙拉夫不得不辞去他在军队中的职务。然后,情况变得越来越难以抑制。
2008年8月,穆沙拉夫向全体人民发表电视讲话,声称“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他将辞去总统职务。后来他选择了英国伦敦作为居住地,实际上是主动选择了自我放逐。
当时对于他辞职后的去向有不同的说法:
说要去美国,因为儿子在波士顿;说要去沙特,因为氛围差不多,沙特甚至打算把他安排在谢里夫流亡时住过的住所;他说他哪儿也不会去,因为他刚刚装修完伊斯兰堡郊外的一栋小房子。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这些传说中的可能性并不包括他在任时大力发展双边关系的中国。
其他国家的最高领导人选择中国作为目的地的说法并不少见。最著名的当然是新闻联播的常客西哈努克亲王,越南前国家副主席黄文欢死后葬在八宝山。就连泰国前总理英拉卸任后也经常出现在中国,用她的名字经营公司。
西哈努克亲王
那么穆沙拉夫不选择中国作为永久居住地的原因,很可能是文化原因。
穆沙拉夫是穆哈吉。这个名字原本是对居住在巴基斯坦的印度穆斯林移民的统称。所以他去沙特的可能性不小,但是后来沙特方面不再接收他了,他就从沙特去了英国。
其次,据媒体报道,住在伦敦埃奇韦尔路看似低调的红砖公寓里的穆沙拉夫,实际上过着相当“烧钱”的生活。
作为一个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房子的内部装修自然不能差;但是更多的钱花在了安全上。他不仅雇佣了一小队退役的巴基斯坦突击队员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连英国人也专门成立了一个包括警察、军队、情报机构和民间人士在内的小团体来保护他。
如果穆沙拉夫选择留在中国,能否享受到这种“堪比总理的奢华”的特殊待遇,还是个未知数。
再次回到巴基斯坦
虽然穆沙拉夫看似淡出政坛,但关于他的各种风波并没有停止。前总理纳瓦兹·谢里夫曾被他驱逐出境,但现在时过境迁。他要求判穆沙拉夫叛国罪。一旦这项罪名成立,穆沙拉夫将被处决。
穆沙拉夫本人不打算保持沉默。2010年,他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镜头前,公开批评巴基斯坦现政府对国家管理不善,经济失败,恐怖活动失败,对刚刚爆发的洪灾应对不当,导致人民生命财产遭受重大损失。
今年10月1日,穆沙拉夫在伦敦成立新政党“全巴基斯坦穆斯林联盟”,声称要为巴基斯坦“重拾信心”,为2013年总统大选做准备。
然而,国内的反弹也很激烈:巴基斯坦反恐法院对他发出了逮捕令,指控他参与了前总理贝娜齐尔·布托的暗杀行动。巴基斯坦也有高官声称,只要穆沙拉夫敢回来,等待他的就是逮捕。
2013年,穆沙拉夫从英国返回巴基斯坦,不料一落地就被逮捕。虽然他被成功保释,但他不得不去阿联酋迪拜养病。看来“飞机七分钟降落”的好运气不是一直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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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沙拉夫辞职流亡,国内相关领域专家认为,此事不会对中巴关系产生任何不利影响。历史上,巴基斯坦的话语权几经易手,但中巴关系如何发展?
原因是中国一直坚持不干涉巴基斯坦内政、尊重巴勒斯坦人选择的态度。对方对此也有信心,单单更换议长的操作不会影响两国关系。这两个国家的地理条件、战略意义和历史渊源都决定了中巴战略合作关系不会轻易动摇。
官方参考:
穆沙拉夫可能在伦敦避难,中巴关系不会受到影响,中国日报网站环球在线,2008-08-20
九十年变迁——大使回忆录,杨公苏
独家:巴基斯坦的六颗星红旗,Phoenix.com,2006年11月24日。
《佩尔韦兹·穆沙拉夫在伦敦的五年》,《时代周刊》,2013-04-04。